下午去复诊,我前一号的病人是一对夫妻。出来时都红了鼻子,看得出来眼眶湿过。
待我进去问诊室,医生护士忙着通知别的部门,电话内容大概是
“让他把血吐进杯子,我们需要知道出血量。”
然后就是一些,注意事项,手术细节,等等等等等。
医生转过头来,随即撤下严肃,换上笑容满面,笑眯眯的问
“噢Siew Kun 好了没有,来我照看。”
(嘿 是 Liew 啦.)
再次坐回上个星期坐过的椅子,他照例拿出一根长长的东西,把机器打开,衔接上光源。
我还在想,那根长长的东西是不是 Optical fiber 的时候,那根东西经已进了我的鼻子,然后是嘴巴。
(他没有擦干净,他妈的。)
从荧幕上看见那些东西小了很多,差不多消了。
“要好了咯,我开这个那个这个那个药给你,怕它复发。” , 医生说。
“ok thank you” , 我说。
前后不到五分钟吧,反正小病一个。
可是之前为了这个病我生气了好久。
因为就算饿了个半死也不能狼吞虎咽,因为就算一小口一小口的吃,还是会痛。
因为睡到半夜三更,会突然痛醒,咽个口水,就痛到睡不了。
因为说话大声点,就会痛,更别说唱歌了。
更因为,我生日耶。
撕心裂肺的痛,那时我是这么觉得的。
从问诊房走出来的当下,发现不过是自己小题大做。
我这算不上悲惨。
那对夫妻,好像是男的患上了顽疾吧。
他们比较可怜。
我还算好得很呢。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